吧?”
说完这一套,洪衍武死死地盯着齐崇光的眼睛,目光闪出如刀子一样阴森、冷酷的光亮。不但语调抬升,语速也开始加快。
“下洼子、老虎洞、西大街,有几根电杆,哪个灯泡亮,哪个不亮,我都门儿清。菜市场那边的小路哪儿有坑,哪儿有砖,这条路有多长,小树林有多深,哪儿能让外面看不见,我也门儿清。还有,你儿子和那姓赵的丫头每次通过慰秀园和成泽园两个小区时,都爱走河中间仅一根孤梁的‘独木桥’。那下面有没有水草,能不能淹死人,我更门儿清!姓齐的,齐崇光,齐大处长,还用我接着往下说吗?”
这时的嘲讽者与嘲讽对象可是完全掉了个个儿。齐崇光的神 情也大变样了。他看着洪衍武,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竟说不出话来。
跟着,他就不可遏止地喝骂起来。
“流氓!你们是流氓!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你们居然敢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我要报告派出所,报告保卫处!你们就等着坐牢吧!”
他的情绪真是激动极了。要不是怕家人听见,还勉强克制着音量,别说会把他的老婆儿子都引来,恐怕连房顶都会被他愤怒的声音震下一层灰来。
可这恰恰就是洪衍武所追求的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