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儿哥!你……你……你别死啊!快醒醒!快醒醒。”
他被吓得不轻,说话之时,已是颤音。两抹担心害怕的泪水顺着脸颊滴到李秉脸上。
李秉醒过来,依旧极为难受,咬牙切齿,脸庞依旧憋的彤红。额头上扎成虬状的血管,颜色从青紫反而变得有些殷红起来,鼻孔里也似乎开始流血。
“快,先把他让在床上,让我切一切脉。”芣苡姑娘这些年见的病患也不少,还是能稳住,给安子搭把手,好不容易把李秉放在床上。
谁料这脉还没切上,李秉忽然狂性大发,在床上扑腾起来。安子想按住李秉的身躯,却被一脚踹飞。芣苡终究是个姑娘,被这场面吓的不轻,也不敢上前。
李秉从床上爬起,自己已经站不稳身形了,一手抡起木凳,用力砸在墙上,摔个粉碎,可还觉得不过瘾,又是猛的一锤砸在书桌上。
这书桌倒是比凳子结实不少,一拳下去安然无恙。李秉好似找到了发泄的途径一般,双手一拳一拳的砸下去。无穷的力气发泄不完,每拳都是十成十的力道,没两拳他已砸的自己手掌血肉模糊,溅的桌上到处都是肉泥。
芣苡姑娘被吓坏了。
安子摸了摸被踹的胸口,也顾不得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