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他起来还颇觉费力。他身穿白衣,和雪融为一体,难以分辨。原来刚才那一点狍子屁股,却是这人戴的鹿皮风雪帽。
李秉刚刚还站在边上看笑话,瞧着盈澜儿从雪里推个人起来,也忙不迭上去帮忙。
那人面色青白,嘴唇发紫,眉毛满是冰晶,两颊的皮肤已经被冻伤,布满血丝。
李秉瞧着这面庞,只觉得十分眼熟,思 索半天,正是和他在鸡鹿州把酒言欢的“赤仁”兄弟。
“赤仁兄?赤仁兄!”李秉摇了摇他的身子,见没有反应,又探探他的鼻息,又伸出双指压了压颈部。还好,还有呼吸,脉搏微弱,怕是被冻僵了。
李秉刚想抓他起来,却瞧见了他身上的伤口。右肩上,一连四个孔,均是指头大小,深不见底,血痂已经结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是几天前的。后背白衣被撕出几道口子,隐约可见里面的爪痕。
莫不成是遇到熊了?
李秉也不及多想,一把抓起赤仁的胳膊,他把架在背上,顺着来路,一边往回急奔,一边喊黎无寒,连带着狼犬都吠了起来。
他埋头赶路,忽的只觉眼前寒光一闪,他下意识侧身躲开,一把快刀擦着他面门疾驰而过,差点撞上。
李秉后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