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晃,终于等到了月中。
李秉一人坐在小海边的峭壁上,双腿悬空,一手托着下颚。
左边是红日,留下最后一抹深红;右边是皓月,刚露出个白色的光晕来。
红色渐渐从冰层上褪去,从一面慢慢回缩成一条光柱,这光柱又逐渐变短,直至到最后变成无尽远方的一个光点,落入蓝色的尽头,消失不见。
云层退散,皓月当空,映在一地雪上,世界又仿佛白天一样透亮。
李秉看着那个月光发呆,如同一座雕塑。一阵风过,头上的纶巾被风刮的飘落,扬在空中,飞舞翻腾,升到空中。一个沉静的人影儿,映在这圆月里,却是缥缈孑然。
“秉儿哥!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安子从半坡上走来,远远的喊了李秉一声。
“我也不知道,心里不平静,就出来坐坐。”他看着那落日余晖,自言自语道:“昨天是害怕今天的到来。等今天真的来了,反而不怕了。坐在这里,回想过去,忽然生出无数个念头来。”
他说道此处,忽然回头,盯着安子:“安子,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为了继续活着呗。吃饱穿暖,衣食无忧!”安子未加思 索,张口便是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