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翻转过去,舒逸卉以为是和自己一样被捆绑塞在床下的活人。
她却看见一个身体都是白骨,只有头颅上还有血肉的人。
那“人”又开口了,“你压疼我胳膊了。”
这具尸体好像被放在床下很久了,白骨已经出现些许斑驳的黄色,头颅上也只有塌陷的褐色皮肤包着骨头,大大的黑色眼眶深陷在里面。
床上的保安还是新鲜的尸体的话,那么这具,不知道放在床下多久了,就像被遗忘了一样,尸骸上还有灰蒙蒙的灰尘。
就像在笑,也像在哭。
“好疼!好疼!”
它把头颅靠近舒逸卉的脑袋,不停地说着。
舒逸卉终于忍不住凝视它,控制不住的大叫起来。
她双腿乱蹬,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把床板踢的上下翻腾。
方婆婆那张皱巴巴的脸出现在床边,安静的看着舒逸卉恐怖的神 情。
她把她拖出来,嘴中喃喃自语,“不省心的孩子,从小都不听话,喜欢折腾。就喝汤的时候安静会,出来,妈妈舀汤给你喝。”
老人力气很大,一只手拖着她的后腿,脸上带着笑意,“小时候天天要妈妈做汤你喝,不给你喝就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