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跑。
四十六岁的隋东敏睡梦中听见丈夫的哭声,猛地惊醒,心头顿时一紧,顾不得穿衣服,裹着被子跑了出去。
正与从院子里往回跑的赵亚军在房门口撞了个满怀。
被子滑落下去她也顾不得许多,抓住丈夫就问:
“老赵,一大早的你这是怎么了?”
“牛...牛...都死了!”赵亚军闭着眼睛说。
“咋死的啊,俩都死了?”隋东敏说。
赵亚军猛地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幽幽地说:
“都死了,一个没剩,和大黄一样,被人解了后腿的肉......”
“这该不会...该不会...”隋东敏自顾自的喃喃道,此时她的脸上少了些悲伤,取而代之的是害怕,是惶恐的神 情。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屋里墙上的石英钟秒针有节奏的响着。
“嘀嗒嘀嗒嘀嗒...”
像极了一颗定时炸弹的死亡倒计时。
该死的年儿哟,为啥不下雪。
雪能盖住一切。
漫天飞舞的尘土,致人感冒的病毒,惊悚的恶意……
没有了雪,这些污秽都飘散在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