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的这套屋子有三间,里间有门锁,是杨花姐的,正堂一间,还有一间是杨杏林的。此时,屋里地上满了不少食盒,全是刘家送来的。
两人坐好,杨杏林让儿子到外面玩去,然后拿出一坛酒,拍掉封泥,倒在两只黑陶碗里。
酒精含量并不高,比啤酒强些,陈青饮了一碗,杨杏林又给他倒满,陈青又喝了。
“你定然看不起我,”沉默了一会儿,杨杏林说,“媳妇跟人跑了,我又烂赌成性,现在还把女儿送到火坑里。”
陈青没有说话。
“从媳妇跑的那天起,我就发誓,决不能给女儿找一个穷鬼,我也知道,张小辫那孩子对我家花花有意思 ,但眼下这气候,不好啊。”
杨杏林一连喝了三碗,用新棉袍袖口擦了擦嘴角的酒渍,“镇里不少人对我家闺女虎视眈眈,张小辫家境不好,又老实巴交的,没啥出息,我必须把闺女送出去!闺女越长越大,我每日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把狼招来……”
“镇上的小赖皮,罢,顺手拎过酒坛子,连倒三碗,咕嘟嘟一口气喝了。
见陈青无动于衷,老猴又朝脸上狠狠扇了几巴掌。
杨杏林清楚老猴的为人,心想肯定是老猴碰到事了,于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