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似的。
另外一个二十多岁,不修边幅,胡子邋遢,此刻却拿了柄刀,刀上有片肉,左大腿露着,鲜血淋淋,原来刀上挑的是自己的肉。
“田爷,请吧,”年轻人将肉送到田无涯跟前。
田无涯点点头,用筷子夹住,在火锅里烫了烫,捞出来,蘸了蒜蓉和剁椒,放进嘴里,“嗯,不错,这人肉呀,不能搁水里久了,要坏味的,但有些酸味怎么办呢,掺点蒜蓉和辣的东西,一搅和,绝了,就剩一个字,香。”
年轻人脸现怒色,“田爷,既然好,咱再来块?”
田无涯咽了嘴里的肉,筷头点了点年轻人的大腿,“再来块,要二两以上的长条肉,有嚼头。”
嗞啦。
年轻人又削了片大腿肉,额头的汗刷的冒了出来,“田爷,您请!”
田无涯又夹过来吃了。
两人你来我往,年轻人割了四次肉,田无涯吃了四次。
到第五次的时候,年轻人还没下刀,就撑不住了,身子一歪,跪倒在地,“田爷好胃口,尕娃服了,今个栽了!”
田无涯脸色照依,冲屋外喊道,“老林,这位当家的是条汉子,不是问咱借五百担粮食过年吗,咱送他三百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