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好几十具残骸,在坑里沤烂,融化的雪水,跟山泥脏物混合一处,煮骨头汤似的。
咦?
尕娃瞧见一具残缺不全的骨骸,身上还有些布片,半挂在坑沿上,不禁大惊,“熊仔,钢蛋昨夜穿的是不是这件衣服?”
熊仔盯着骨骸良久,“好像就是钢蛋。”
这时,太阳一点点躲到云后。
阴影迅速包围了整个山头,没有了太阳光,刚才还有些暖意的众人,现在却感觉凉嗖嗖的。
“奶奶的,又头昏了!”尕娃突然抱起头,蹲在地上。
与此同时,熊仔也哀嚎起来,“大当家,我也是,像是有人在我脑瓜里放火炭哩。”
“汪,汪!”来福夹紧了尾巴,狗毛炸成一团,冲葬坑大叫。
果然有蹊跷!
方才,距这葬坑尚有一段脚程,陈青就感觉不妙,丝丝黑气从坑里散发出来。眼下太阳一没有,这黑气登时浓了许多,把三人一狗都包括进去。
仔细一看,哪是什么黑气,分明是一根根极细的像须根一样的东西。
须根抖动着,像有生命似的,缓缓钻入尕娃和熊仔的耳朵里。
还想钻到来福的狗耳朵里,来福不停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