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也被惊吓了一番,俯身连忙去拉吴承渥。
吴承渥已然瘫软,被甘奇大力拉起,几乎就要扑在甘奇身上了,双手连连擦拭泪水,口中话语已然嘟囔不清:“学生三十有五啊……拜谢先生再造之恩……学生苦读三十载……四书五经跳背如流……学生榆木疙瘩……不开窍……学生……哇……呀呀……”
是哭是笑?是喜是悲?五味杂陈……
“你一个大男人,也不怕别人笑话,住嘴!”甘奇呵斥一声。
“唔……嗯……哇……学生忍不住,住嘴不了,先生海涵……”
“站直咯!我这衣服上都是你的鼻涕眼泪,你赔啊?”甘奇又是一语。
“学生站直,学生站直……学生站不直怎么办?”吴承渥急了,但是就是站不直。
范进中举差点疯了,吴承渥中进士,莫不是也疯了,甘奇连忙推了推,呵斥道:“站直,立正,他娘的,不就是中了个进士吗?又不是做了宰相,好好的。”
“嗯,学生好好的,好好站直,站直!”吴承渥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站直,虽然双腿还是抖,但是这回是真站直了。
“好孩子,咱不哭,苦尽甘来,前途似锦,不哭不哭。”甘奇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