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大胜之后,以敌军将领之头颅,于帐前堆下一座泣血京观。
黑衣军师便坐京观而饮酒。
最奢华的京观,是顺和一年的哀牢山之战,悬名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大徵神 将马稷那颗苍老至极的头颅,成了那座京观的观顶。
这是大徵开国以来君臣最不愿意面对的耻辱。
魏持山盯着赵承宗,“你是谁?”
赵承宗走到裴昱身后站定,转身望着魏持山,笑得很惬意,也很自信,“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夜谁会死在这里,谁会活着离开,不幸的是,你肯定会死,我肯定会离开。”
一直不曾说话的李轻尘喝了口酒,“他是赵承宗。”
想了想,补充道:“前朝赵室梁王嫡长孙。”
李轻尘已微醺。
说这些话时,脸上涌起一抹潮红。
魏持山一怔之后旋即大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纵然得不到诏书,有前朝梁王嫡长孙的头颅,依然是大功一件!”
赵承宗眯缝着眼,摇头,“首先你得活着。”
魏持山横枪身前,如持山而立,厚重之感压得院子里连空气都似已凝滞,盯着裴昱,“谁敢杀本将军,谁可杀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