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叶笑了起来,陈斗鱼的话仿似这春日里和煦明灿的阳光,照耀到了他的心田。
“是的,我爹爹是好人。”
他抛开心结振声长啸,啸音穿云裂石响彻云霄,滚滚翻翻一吐胸中块垒。
四周树木婆娑倦鸟惊飞,一片片樱花花瓣从枝头簌簌飘落,漫天飞舞下起了绚丽花雨。
足足半柱香之后,陆叶的啸声徐歇,心中变得写意空明风淡云轻,一扫上山以来的抑郁愤懑。
陈斗鱼笑吟吟看着他,问道:“想通了?”
陆叶瞥她一眼,含笑不语。
“想通什么了?”
“我想通了,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去强迫自己想通,等火候到了自然就会想通。”
陈斗鱼白了陆叶一眼道:“这算什么想通?”
“用葛半仙的话就是——活人哪能给尿憋死?”
“葛半仙是谁?”
“他呀,是从前在我们家看大门的一位老爷子,很喜欢给人算命看相,所以大伙儿都管他叫葛半仙。爹爹遣散府中人等时,别人都走了,唯有他死活不收自己的那份银子,非要继续留在府里看大门。他对我爹说:‘横竖这宅子要有人守着,难保哪天老爷你们回来,还有个落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