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老种帅认真的整理了一番衣衫,垂手走进了长乐宫。
其实这位种帅,常年驻守在云州城,进京的次数并不多,整个承德朝算起来,他见承德天子的次数也不会超过十次,不过这位种家的家主,却是诸多臣子中最恭谨的一个。
在陈矩的引领下,种玄通在暖殿里,见到了裹着大裘的承德天子。
不知道为什么,上一次遇刺之后,承德天子越发畏冷了,几乎每天都是待在这暖殿里取暖。
种玄通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手心朝上,叩首道:“臣种玄通,叩见陛下。”
承德天子一个月没有怎么见太阳,这会儿脸色更加苍白,他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种玄通,挥了挥手:“陈矩,给大将军设座。”
种玄通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陛下,老臣虽然年迈,但是身子还算健朗,不敢在陛下面前坐。”
天子咳嗽了一声:“叫你坐你便坐。”
种玄通低头道:“老臣遵旨。”
他小心翼翼的坐在陈矩搬过来的木墩上,只坐了小半边屁股,然后规规矩矩的低着头不敢仰面视君。
不能仰面视君虽然是规矩,但是就连李信在见天子的时候,也敢悄咪咪抬头看天子一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