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对着头发苍苍的浩然公无奈一笑:“几个儿子顽皮,让张相见笑了。”
张渠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朝野上下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还带上了一个御史的性命,到了承德天子这里,就用“顽皮”两个字,就轻飘飘的揭了过去。
这位浩然公低头道:“陛下,太子殿下如今却有些稚嫩,老臣肯定陛下重新临朝,带太子一段时间……”
“哪怕是一两个月也好……”
天子脸上的笑意收敛,淡然道:“张相,朕身子受伤了。”
“朕想好好静养多活几日,你们也不许么?”
涉及到天子性命了,浩然公也没办法淡定,他从木墩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
“老臣不敢,老臣衷心希望陛下圣寿无疆……”
天子缓缓叹了口气。
“张相用不着这个样子,起来说话。”
张渠仍旧跪在地上,身子微颤。
“老臣有一肺腑之言,要说给陛下听。”
承德天子微微皱眉:“你说。”
这位执掌中枢六年有余的相国,对着天子叩头道:“陛下身子染恙……若是不愿临朝,臣等身为臣子,自然不敢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