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流了下来。
前边的柱子不管能不能躲,都得躲一下试试,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把握,总好过等着死在日本兵的乱枪之下。我双手抓住伊藤真胸前的衣服狠命向外一甩,把人从身侧扔了出去,自己则飞快地翻向立柱一侧。我正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停下来时,我身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我的一只袖子忽然发力,把我平直从地上扯过去一尺多远。我的身形还没完全停稳,被迸起来的碎石就往我身上狂飞而来。
如果我还停在刚才的位置上,这些子弹掀开的就不是地面,而是我的胸口。我惊魂未定地往旁边看过去时,正看见那个忍者在向我微微点头——是他把我拽到了真正的立柱后面。
我躲在柱子背后拔出枪来瞄向远处的那盏油灯扣动了扳机。子弹从油灯上掠过的瞬间也带灭了上面的火光,聚义厅中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外面的枪声也跟着停了下来。我试着往外看了一眼,原先还在聚义厅外熊熊燃烧的火堆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熄灭了,当空飘散的袅袅青烟就像一层迷雾将严阵以待的日军笼罩其中,乍看之间就只剩下一行模模糊糊的身影藏在迷雾背后。
短短片刻之间,军鞋踏地的声响在迷雾当中蓦然而起,所有日军开始向聚义厅的方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