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收拾行李,正要把两套军训服收进背包,旁边黑大个郑鲲就皱着眉头道:“这破玩意儿你还受它干嘛?带回去你还穿吗?留这得了,倒时候让他们收拾。”
小白脸杨树林就笑道:“那你的给我,回学校有人来收这破玩意儿的,一件2块,两件5块,够一天的饭钱了,你款爷不在乎,我还想犒劳自己多吃顿红烧鸡腿。”
一百块钱两身的军训服,穿了不到一个礼拜,就贬值成五块钱了,不管是黑大个郑鲲还是小白脸杨树林,家都在海岩市区,家长不是老师就是公务员,家境比较优渥,马肃看了眼顾春荣,他黑着脸收拾行李,肯定是没想过要把这两套军训服低价出售。
军训服虽然质地一般,但是好歹是一身衣服,而且耐脏,拿回去给乡下长辈干活的时候罩着也是相当实用。那些被低价处理的军训服最后基本上都到了各个建筑工地上,分发给成天捣泥水匠的建筑工人当工作服。马肃大学毕业第一份工作是给一家互联网家装企业当法务,当时认识一个施工培训师,侯富国,安徽人,初中毕业就辍学来海岩打工,先在工厂干,后来当建筑工人,00年前后,他干的就是在各个高中门口收军训服,然后再转卖给施工工地的工人。
马肃和侯富国相处时间挺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