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三点多,太阳如炽热的火球,马肃浑身湿透,在垃圾场不远的大树下烦躁地抽烟,他带来装样子的那包烟已经被他抽完,湿透的军训服贴在他身上,粘稠滑腻,还给前赴后继的蚊子创造进攻的机会。
“差不多得了,这里边能刨出什么好东西?我看你再这样下去,马上就得中暑。”老工友给马肃的大塑料水瓶里添凉水。,一边说道:“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晕倒了谁也救不了。”
“再过半个钟头,我就走。”马肃狠狠地吸了口烟,表情凶狠地说道,他把家具最多的几个地方翻了个遍,一共找到三个破旧的枕头,翻开来除了发霉的棉絮、决明子之外啥也没有。六七个钟头道,“你们这里我看差不多了,干完你们就回家吗?”
“现在哪回得了家?南港还有一家工地等着开,我们这边再有一个月,零碎干完就走。”老工友说道。
“那这垃圾就这么堆着?”马肃好奇地问道。
“这我不管,反正我不是老板。”工友笑道,“真要弄掉,倒时候叫辆挖掘机,几辆车,弄起来快得很。”
休息了十来分钟,马肃打定主意把最后那个角落看一遍,今天就收工回家,不过下次来就不知道这堆垃圾还在不在了。说起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