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悲叹,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詹主任喜欢夸大其词,没他说得那么严重,他全是听派出所警察说的,警察的本意是叫我们中学生保护自己最重要,詹主任就以为我们故意跟小偷作对,其实不是,那小偷先打的一个大学老师,又打了一个退休老医生,惹了众怒,一车人都要揍他,我比较倒霉,离他比较近,往外挤没挤得开,一不小心被刀子划了一下。你儿子什么人你不知道,放到抗日战争,肯定属于第一批当汉奸的,怕死得很,会干这种没把握的事情?”
这几句话说得何巧芝脸色稍稍舒缓下来,汉奸的玩笑何巧芝常开,因为小时候马肃脚趾甲比较厚,每次剪脚趾甲都会很痛,特别是挑肉里的那一部分,马肃会叫得很惨,一次看抗日剧,日伪军对我党情报人员严刑逼供,各种酷刑轮番上阵,包括拔脚指甲,该同志仍然坚贞不屈,何巧芝就开玩笑,要是马肃出生在那个年代,日伪分子也不用上刑,直接牵着马肃在刑场走一圈,马肃肯定乖乖投降当汉奸。
“你胆子真是大,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要不是今天詹主任电话打到家里,我跟你爸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谁给你这么大胆子。”何巧芝出了口气,语气就软了下来,把粪勺放回粪桶,走过来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