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当初他与常曦在转轮王古迹中相遇,她是千峰岭上当家魁首,他是折冲部的小小尉官。
谁知短短几个月时间两人身份却颠倒过来,她如今落魄如丧家犬,而他已经自立门户成洞幽部的掌控者,麾下人马几乎各个能以一敌十,在这样的狼虎之师面前,她有什么本钱和资格能为她的部下争取更多?
他有什么必要顾忌一只丧家犬的感受?
一个弱势女子在这样如日中天的强势男人面前,除了这具尚且还能拿得出手的外,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到头来,还是要走到这最屈辱的一步吗?
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辛辛苦苦在山上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部下任人鱼肉,或称为战场上最廉价最低贱的炮灰。
一个女子的贞洁难道会比几百人的性命更重要?
心如死灰的她迈过那条门槛。
想象中那男人大马金刀坐在将椅上冷眼嘲讽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麻衣如雪的儒雅男子站在一名乖巧坐着的女子身后,拿着一柄木梳轻轻为女子梳头。
“坐。”
男子回头,朝她笑了笑。
本以为会一脚踏进无底洞的韶华忽然想种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