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提刀夺人性命的皇胄青年第二次皱眉。
鎏金刀锋斜劈在这本该气绝的中年人身上,罕见的没能一刀两断。眯眼细看下眉头才舒展开,原来是服用了压榨潜能的燃血丹,没有骨头支撑胸腔里满是淤堵无处宣泄的驳杂灵力,这才用那团污秽肉糜卡住了刀锋。
几乎被活活劈成两截的中年男子死死攥住刀口,虎口处血肉模糊,浑身升腾起不正常的浓郁血光,像在燃烧。
他心底很清楚,唯有用燃血丹才能拼死拦下这一刀。
皇胄青年似笑非笑的再把刀柄横拉,中年男子浑身剧颤,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脊梁骨在刀锋下被轻轻截断成两截,他此刻几乎是用最后吊着的一口精气神拖住身躯没有倒下。
文宇和张元准备再上,却遇上了队长转过头来的眼神。
“走…走…”
胸肺被刀气绞碎成肉糜的他已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像是一只漏气的拉火风箱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他用近乎祈求的眼神望向自己队伍中这两个他最看好的后辈剑修,只求他们赶紧逃,逃的越远越好。
只队长这个饱含无数情绪的眼神当场让文宇泪流满面,不等风雪冰住脸颊上的泪水,文宇和张元双双止住前扑身形,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