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的美酒溅落一地。
“河伯大人,抱歉!”
敖睺说着,脸上却殊无歉意。
老龟的脸上像是阴霾一闪,但随即便笑的一如既往。
“大人说笑了,不过区区一个杯子而已,这几日大人心中有气,全是老龟的错,大人恕罪,我再饮一杯!”
说着,老龟又从一旁取过一罐酒,拍开泥封,便朝着他自己那张张大的嘴巴里灌去。
“河伯大人,真是好酒量啊,”敖睺说着,从一旁又取过一只酒杯,斟满酒,“就是不知道,这酒,到底是给我的送行就,还是……送魂酒啊!”
敖睺眼神 冷酷。
“大人,这话是何意,这酒,自然……自然是送行了”老龟笑着,嘴角勾起的那道纹路微微一僵。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了下外面。
水面上,银月倒影而下,看时辰应该是亥时十分,距离到子时枯水期结束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现在才亥时,还有一个时辰呢!”
敖睺冷笑着。
乒!
他将手中的酒杯甩了出去,下一刻身形开始变化,只短短一瞬便化成了人身鱼尾的模样,自石桌后,长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