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角流淌下来,颓然长叹道:“一载苦心筹谋,一朝俱付东流,苍天待我汉人何其不公!”
禹天来知道事情都在那封信上,俯身捡起来看时,脸色也随之大变。那信是郑经亲笔,笔墨虽然不多,内容却是赅人听闻。信中说郑成功已于上月薨逝,台岛来人说是重病暴毙,但冯锡范随后送来的密信却说此事另有隐情,所以要请陈近南前往厦门,合力查明真相。
他心中也不由大为沮丧,不仅是因为筹谋经年的反清大计必然要因郑成功之死而中道夭折,更由于自己明明做了一些事,试图改变郑成功英年早逝的命运,结果竟是徒劳无功。
好半晌后,陈近南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些。他向着禹天来拱手道:“禹兄弟,国姓爷对我有知遇之恩,大世子既说国姓爷之死另有隐情,我决不能坐视不理。若他果然为人所害,我绝不会放过那凶手。我要即刻动身赶往厦门,会中事务便摆脱兄弟你暂时执掌了。”
他摆手阻止正要开口说话的禹天来,神色郑重地道:“我知道禹兄弟你不愿意走到台前,但这一年来天地会扩张太快,虽说是声势浩大,根基却尚未扎稳。若是少了我居中调度,只怕很快便要出问题。而如今能够取代我来坐镇中枢的,除了禹兄弟你便再无第二个人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