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禹天来谢恩后起身,在纪献唐下首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康熙上下打量他几眼,含笑问道:“禹先生,朕这三年里对你不闻不问,你心中是否有所不满?”
禹天来忙又起身道:“草民不曾有过此等想法。”
康熙那张麻子脸上仍是笑盈盈的,但笑容似有些别样的意味,开玩笑似的追问道:“是‘不曾’还是‘不敢’?”
“确是‘不曾’。”禹天来心中腹诽这受帝王心术毒害太深,没事便要玩弄心机的小皇帝,面上一片肃然之色,认真答道,“因为草民相信自己的能力,更相信陛下的识人之能,所以也相信陛下一直不用草民,必然是在等待一个大用草民的机会。”
康熙拊掌大笑道:“禹先生知己知人,果然通达。不错朕确是在等一个大用你的机会,今日请先生前来,便是有一件大事要交给先生来做。”
禹天来拱手道:“请陛下示下,草民必当竭诚尽忠。”
康熙正要开口,门外忽地有一个声音传来:“陛下,奴才曹寅有事禀奏。”
康熙眉头微皱,扬声道:“进来罢!”
身量长高了一大截,已经颇有几分翩翩佳公子风度的曹寅快步走了进来,向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