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语声,一个轩昂英武、白面短髯的三十余岁汉子龙行虎步地走进客厅。他双目如电,向厅内的众人逡巡一周,首先向正起身来迎的于冕抱拳拱手行礼道:“范广见过公子。”
于冕急忙上前认认真真地还了一礼,笑道:“范大哥来得好快,小弟有礼。”
随即又将厅内的众人为他一一做了引见。
大家彼此见礼寒暄已毕,重分宾主各自落座,只有周淮安站在原地。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奉至范广面前道:“范将军,这是于少保的亲笔书信,曾叮嘱末将亲手转交将军。”
范广急忙起身,也伸出双手恭谨无比地接过书信,向周淮安道谢之后,轻轻拆开信函展纸观看。片刻之后,他掩信长叹,望空拱手遥摆道:“范广因管不住自己的脾气而屡遭上官排挤,如今落得白身赋闲的下场,本来已经心灰意懒不复出头。但范广当初不过是一赳赳武夫,幸蒙于大人赏识方得拔擢重用。既是于大人来信吩咐,范广岂敢有违!”
周淮安在一旁闻言大喜,甚至远超方才禹天来答应相助。他在京中已经追随杨宇轩数载,早就听说过这范广实为当世第一流的名将。其人不仅骑射绝伦,骁勇无比,更精攻杀乃战、排兵布阵之道,在当年与瓦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