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府后园,聂隐娘愁眉苦脸地慢腾腾做着一套颇似舞蹈的动作,不时偷眼望向一旁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中拿着一面巴掌大小的斑驳铜镜出神的禹天来,总觉得自己拜这师傅似乎越来越不靠谱。
如今距离聂隐娘拜师,已经过去一个来月。那日妙清在清楚了自己并非禹天来对手之后,终于选择了知难而退。
到了第二天,禹天来便说要传授聂隐娘武功。可怜聂隐娘当时还欢呼雀跃,岂知禹天来传给她的竟是这么一套慢吞吞如同舞蹈的玩意儿。
整整一个月,禹天来便只是督促聂隐娘练习这套动作,其他的功夫是一招一式也没有传授。
以聂隐娘的天资禀赋,这一套动作用不到三天便已练到滚瓜烂熟,再练下去实在有些索然无味。
好容易等一整套动作全部做完,聂隐娘嘟着小嘴来到禹天来面前,别别扭扭地施礼禀道:“师傅,弟子今日的功课已经做完。”
禹天来随手将那面铜镜放在身边的桌子上,看看小丫头很是挂着些怨念的小脸,不由地哑然失笑,问道:“徒儿可是觉得这功夫很是无聊?”
他性情随和,这大半年以来聂隐娘在他面前素来是言笑无禁,只是那天正式拜了师,又亲眼看到了他显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