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找到这个水缸,打开上面的木盖,看见里头半缸清澈的冷水,一咬牙,拿起旁边的木桶,提起半桶水,直接从胸口往下浇去。
半桶水哗啦流干,程娇娥俨然已经成了落汤鸡。风一吹,更是冻得她浑身汗毛都乍起来了!
这么冷的天,半桶冷水一浇,再吹上一阵冷风,哪怕是火炉造的身体,也非得生病不可!
果不其然,次日程娇娥一醒,就觉得头脑昏涨,浑身发冷。她先是一喜,然后装出虚弱的样子,病恹恹地有气无力地喊:
“有人吗?有人吗?”
昨儿那两个宫婢耳朵灵得很,今儿她冷是喊了半天,才喊来一个人。那人一推门,程娇娥一惊自己穿好衣裳起来了。
她鬓发还未来得及梳,嘴唇因冻着而发白发紫,昨儿还精神 的人,睡了一觉,就一点儿精气神 都没了。
“程侧妃,您这是怎么了?”进来的宫婢纳闷问。
“兴许是昨儿睡觉的时候蹬被,着凉了。”程娇娥故意咳嗽两声,“我打小就有蹬被的习惯,之前丫鬟总会半夜起来给我盖一回被子,昨儿没人在身边伺候,就着凉了。”
她这个借口虽勉强,但也说得过去,一副病容不是作假,宫婢便信了,急忙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