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经是小半月。
时指正午,翠烟去大厨房里提饭了,留下绿竹一个人熟练而又麻利地给程娇娥按摩身体,这是刘太医交代的。
刘太医说,程娇娥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可还是迟迟不醒,应当是心魔作祟,让翠烟和绿竹每日都得给她按摩四肢,以免肌肉退化。
俩人都是负责本分的人,刘太医交代了,便谁也不敢懈怠。
绿竹给程娇娥按摩完右腿,准备换左腿时,翠烟提饭回来了。她一进门,便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神 秘兮兮地问:
“你猜我刚刚打饭的时候,听见了什么?”
“什么?”绿竹把搬起来的腿放下,给程娇娥掖好被子,去端清水洗手的同时,兴致不高地问。
“太上皇已经下旨,把安阳公……哦不,安阳郡主和陛下的婚事提上日程了!”
绿竹洗手的动作一顿,她回头看向翠烟,倒没多么奇怪。
当初老皇帝公告钟离殇的皇子身份时,虽然没有明言安平侯府同年同月出生的那个婴儿被送到哪儿去了,但已经有很多人猜测并确认商沁才是老安平侯真正的孩子。
那日老安平侯入宫,去和老皇帝见了一面,果然,次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