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商裕来了,她连忙让红袖把凤冠替自己戴上,手忙假乱地刚把红盖头披好,便响起了敲门声。
“沁儿,我进来了。”商裕彬彬有礼地先提醒过,才推开门。
商裕低着头,看着一双干净的黑靴在朝自己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就越来越快。
终于,黑靴在她面前停下,属于商裕的好闻的松香味钻进她的鼻子里,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的更加剧烈。
“掀开啊,快掀开我的盖头!”她在心里呐喊着,可是该拿起秤杆的商裕,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红袖手托铺了红布的托盘,秤杆就放在托盘上,她托了一会儿,见商裕仍是盯着钟离沁的红盖头,没有掀开的意思 ,忍不住提醒道:
“陛下,该掀盖头了。”
商裕瞥红袖一眼,又顿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拿起秤杆,用秤杆上的钩子钩起盖头一角,将盖头换换钩起。
随着盖头升高,钟离沁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向商裕,在四目交汇时,羞怯地轻声呼唤道:
“殇哥哥。”
红袖是个识趣的,晓得自个儿再留下来,就是误人春宵了,她立马不动声色地退出去,退出的同时,顺便关好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