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本该是喜庆的一夜,可不管是明月苑还是昭阳宫,都过得并不安宁。
次日商裕早早地起身去上早晨,钟离沁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睁开双眼。
她醒来,没有叫醒就睡在旁边下人榻上的红袖,而是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看着渐渐明亮的空气,眼神 空洞且茫然,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直到红袖醒来,发现她竟然连外衣都没有披,担心地急忙拿了件大氅来给她披上,一边披一边关心地责备:
“现在正是三九,一年到头最冷的时候,您只穿了一件单衣就坐在床上,万一不小心受凉了可该怎么办?”
钟离沁的神 这才回来,她扭头看向红袖,问:“殇哥哥他现在上朝去了吗?”
红袖抬头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答:“这个时辰,应当已经在和那些大臣们议事了吧?”
她掀开被子起来,“去打盆热水来,待我梳洗过后,咱们去给父皇请安。”
新媳妇在成亲的次日去向二亲奉茶请安,本就是惯例。只因商裕的母妃早故,如今宫里头的那些太妃们,唯独明熙的身份还算高贵,够资格喝钟离沁这一杯媳妇茶。
可凭商裕和明熙的关系,她去给明熙奉茶是万万不能,故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