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地暗,迷迷糊糊,白易行也不知自己就这样时昏时醒着过了多久,每次短暂醒转,不是在阴冷森寒的深山老林,便是在破旧颓圮的无人荒庙,偶然几次听到依稀人声,下意识想要强撑坐起,但甫一用力,胸口便有如被巨锤撞击,剧痛攻心之下再次晕厥。
就这样醒而复晕,晕了又醒,模糊不清的视野所及之处,唯一不变的就是总有一个昂臧雄伟的身影在自己数丈之外,有时候背着身子叮叮当当一阵忙活,有时候拎着手里的铁链子啧啧连声,似乎在思 索着什么,有时候又什么也不做就直愣愣的冲着自己咬牙切齿……
他是谁?自己为什么又和他在一起?掌教,掌律,掌剑三位师祖在哪里?华山同门们又在哪里?
念头方起,便有无数散乱无章的破碎画面一股脑得钻进脑海:云台峰起来,杀你师祖者,非我,灭你宗门者,非我,毁你宗门百年基业者,亦非我。换而言之,寡人虽是对你有所图谋,却也算得上开诚布公,光明正大,况且对你还有救命之恩。怎的你不想着去找正主报仇,反而一门心思 得要跟寡人玉石俱焚呢?你们华山派上上下下都是这般行事不过脑子,只凭一时意气么?”
白易行摇头道:“多言无益,纵是你舌灿莲花,我也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