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的不好,要么佛心崩坏从此无缘正果,要么就是心猿难缚,修心修力重头再来。”说着,他伸手拿起茶杯,也不见如何动作,正慈手中的茶壶便自行飞起,在茶杯中倾下茶汤,“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字,难!”
正慈依旧愁眉苦脸,双手捻动长眉无奈点头道:“哎,难!”
五通先生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放下茶杯侧头西望,只见蓝天悠悠,云气淡淡。
小子,前路漫漫多艰险,你……多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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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易行与浣儿离了苏州城迤逦北上,一路上少不得饥餐渴饮,夜宿晓行。
两人虽都还未曾学会“朝游北海暮苍梧”的御风之术,但体力脚程还是远较凡夫俗子为胜,哪怕是一路边走边玩,甚至为了多看几处风景还不惜绕了些远路,但一月不到还是走进了西北地界。
越向西北村镇越少,能供借宿歇脚的地方也就愈发难寻,有几次荒野暴雨一时找不到避风挡雨之处,两人不得不暂宿荒废的野庙淫祠,虽然浣儿不改率真无邪的性子,只要有白易行相伴左右便是兽穴破庵也甘之如饴,但白易行心中却颇为歉疚,只盼着能早日到达一处大城好好休整一番,也让自打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出远门的浣儿能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