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放下手掌,鼓着两个已经肿成馒头的腮帮子,含混不清却十分坚定道:“相公请说,找的是谁?”
高俅眼角眯起,两条法令纹生动上翘,瞧来颇为诡异:“大观元年因罪流徙洋州的右正言,李玉拂。”
种溪脸色微变。
高俅眸中玩味更浓:“种公子,这个人可好找么?”
种溪不动声色得稍稍后退少许,轻声笑道:“高相公说笑了,那李玉拂不是人还没到洋州就已经死在半路了么?当年仵作验尸画押之后,因其还是罪囚之身无法还乡,故而还是家父顾念旧谊托人将他就地埋葬的。”
高俅眸光闪动,逼近一步道:“哦,是么?”
种溪嘴角抽动,脸色数变,忽而灿烂笑道:“可是高相公得到了什么消息?若是那李玉拂当真假死逃遁,又恰好进了我渭州地界,小侄一定全力将其缉拿,交由相公处置!”
高俅哦了一声,点头道:“种公子快人快语,老夫实在却之不恭,既然如此那这就请吧!”
说着袍袖一拂,伸手指向身后桂花楼的大门。
种溪咬紧牙关,一抹凶厉从脸上一闪而逝,他强行按捺住心底杀机,皮笑肉不笑道:“相公此言何意?难道说那李玉拂一直就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