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叫李鼠,这并非绰号,他刚出生后,父亲见他生得丑陋如鼠,极其厌恶,便随口起了这名字。拜这副容貌所赐,他自幼多难,过着老鼠一样的日子。
天色已黑,李鼠将杨峥二人带到殿内,殷勤沏茶后,又匆匆去厨房洗菜煮粥,忙得满头大汗。
晚饭做好后,他不敢偷吃,遵照老规矩,先将两碗饭送给杨峥,再捧着一碗走进偏殿,孝敬师傅凌云道人。
凌云道人四十来岁,生得白皙肥胖,留着两搓八字胡,看起来滑稽可亲,实则脾气暴躁,阴鸷可怕。此刻,他正盘膝坐在榻上,闭目养神 ,听见李鼠走进来,无动于衷。
李鼠如履薄冰,将粥饭放在桌上后,静静侍立在一侧,饿着肚子听候师傅差遣。
过了一会儿,凌云道人耷拉着眼皮,问道:“都安顿好了?”
李鼠明白师傅的意思 ,低声答道:“师傅放心,绝对万无一失。他俩毕竟是修行者,我担心毒性不够,特意多加了一份极乐散,茶里和饭里都有。”
这尘清观,原来并非正经的道家居所,而是专门暗害旅客的黑店。
凌云道人没有搭腔。
荒郊野岭,天寒地冻,他不相信,凭那俩初出茅庐的娃娃,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