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在他面前停下,伸出小手,掸掉他肩头的灰尘,“早就听说,你性子温顺拘谨,现在看来,果然很无趣。倒是你家老二……”
温青豁然抬头,直视孩童,“前辈见过我师弟?”
孩童咧嘴一笑,欣赏着温青眉宇间的惊惧之意,讥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魔头,没伤他半根手指头。”
听到师弟没事,温青如释重负。
孩童白他一眼,“萧白见到我,面不红气不喘,泰然自若,颇有你老师的风骨。再看看你,真不配当大师兄,更别想继承那棵道树。”
温青脸色缓和,苦笑道:“因为敬,所以畏。而且,我师弟豪气干云,无所敬畏,这是师门之幸,我不如他,也没什么丢人的。”
他心里清楚,这孩童心机阴鸷,随口说这几句,是想离间他们师兄弟。至于动机,此人做事全看心情,懒得考虑动机。
孩童呵呵一笑,漫不经心地道:“我本来想把你打伤,逼荀况现身,这样一来,齐王就能看出,你老师明明在监视这里,却不肯现身救他儿子……”
温青闻言,顿时脸色苍白,如坠冰渊。
如果孩童真这么做,为了爱徒的性命,荀子必会赶来相救,也就中了孩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