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鹤以赌坊的幌子掩人耳目,在临淄城经营多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若非被杨峥识破,齐王就算再装一年病,也未必能挖出他的老巢。
毫无疑问,朝廷得给杨峥记一大功。
这时,一名高大老者从阴影里闪出,鹤发银髯,白衣飘飘,身姿矫健如仙人。
“奖赏之事,我看不必。娄鹤这些年干的勾当,大王心知肚明,无非是买通各家操盘罢了。姓杨的小子能窥出底细,必然在娄鹤的拉拢范围内。”
他走到榻前,朝齐王颔首行礼,自行坐到旁边的太师椅上,神 态淡然,就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毫无拘谨收敛之意。
“他肯弃暗投明,检举娄鹤,这是每个臣民的本分。什么时候起,不投靠叛党,也算是一份功劳了?忠于大王,难道不是他应该做的?”
齐王哑然一笑,“老祖所言极是。”
他虽然装病,却在都城内外布满耳目,密切监视着朝局,从没失去掌控。
他早就听说,环渊老祖志在争夺祭酒,曾派人上门招揽杨峥,企图以势压人,结果被以两个滚字轰出,颜面尽失。现在看来,此事属实,老祖的心胸果然还是没变。
他微微沉吟,说道:“不过,孤还是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