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师兄去世后,他就察觉到了沈风眠的不对劲。
他比以前更加沉稳,也更加静默。
以前还能勉强看出点情绪,如今连他都很难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样的转变,最初是由于沈风眠他师兄的一去不复返。
他沉默了许久,才长长一叹:“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你又何必……”
“师叔。”沈风眠缓缓转过身来。
月光照亮了他的侧脸,一双总是噙着笑意的丹凤眼此时一片冷凝:“我只是想去见他一面,无论什么原因,师傅的葬礼,他总该来。”
这气氛太凝重了。
邹师叔看着他眼底的坚持,知道他这回是来真格的了,不禁有些头痛。
他师兄这一去倒是潇洒,丢下这堆烂摊子,可真是愁死他了。
为了缓和气氛,他哂笑道:“你别总是自己吓自己,没准没你想的这么复杂呢?”
不等沈风眠说话,他又接着道:“不有个笑话那么说的嘛,一女的在家里,她老公迟迟未归家,她生气着急上火,她妈就劝她:别总是瞎操心,女婿不是那种人,总得往好处想想,他不是不想回你,没准是被抢劫了呢?没准他是出车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