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歌挨着一块石头坐下,眺望着水中的灼塔,巍峨高塔在水中矗立,五彩斑斓的鱼绕着塔身来来回回,塔底遗留着当初建造时剩下的石料,海草在其中生长。
他低头看了眼手臂上的黑蛇刺青,刺青只剩下蛇尾,他还不准备离开,第一次潜入浊海中,他有些留恋这里的美景。
“你真的是焰氏后裔?”江雷河不知何时出现在远处,声音透过浊水传来。
“那不重要,”顾行歌说,“不必纠结我到底是谁,判断一个不认识的人可以通过那个人的身世,但你认识我,判断便应通过我的所作所为。”
“可顾兄弟老让人摸不透,”江雷河走了过来,在一旁坐下,“前一秒还觉得顾兄弟会是个不错的人,后一秒就让人改变了想法,总觉得你在带着面具。”
“那付出的代价可就太大了,”顾行歌淡淡的说,“倘若我一朝身死,伪装也便成了真相。”
“为什么来皇都?”江雷河。
“用一种比较通俗的说法,我在海盗里混不下去了,就只能来皇都了,”顾行歌说。
“混不下去?”
“我曾在某个海盗王手下做事,但一次皇都舰队包围了我们,整个海盗团全军覆没,只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