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在任上的千总也没啥油水,只能吃空饷喝兵血。可一营拢共就五百个兵丁,既要孝敬上头的那些个参将、游击、都司、守备,手下又不能连一个兵也没有,所以空饷也吃不了多少。”
韩秀峰顿了顿,接着道:“他们又不敢祸害地方,要是敢在外面胡作非为,别说千总、守备、都司、游击,就算是参将、总兵,督抚都照样不会给他们面子,给他们来个革职待参都是轻的。”
“这官做的也太憋屈了!”
“所以说文贵武贱么。”
………
与此同时,夜里没打探到啥,上午一样没打探到啥,直到刚才花了几百文钱买通龙溪驿的一个驿卒,才搞清昨夜到底发生啥事的刘三,正苦着脸跟周知县禀报。
“他做贼心虚,怕被我们认出来,不敢上岸,在船上一直躲到夜里才让船家给长寿县太爷的长随和驿书送信。他老丈人好像在府衙当差,所以杨长随和驿书都帮着他,找了几身衙役的衣裳,给他换上,然后趁乱让他上了岸。”
一想到巴县的事周知县就是一肚子火,咬牙切齿地问:“他人呢,还在不在岸上?”
“不在,他晓得老爷您在这儿,哪敢停留,一上岸就连夜走了。”刘三偷看了一眼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