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不容诛?”范监督阴阳怪气地问。
“难道不是吗?”刘副将反问道。
“刘协台,姓周的运官是胆大包天,是有负圣恩,但不管怎样他也是朝廷命官,诛不诛你刘协台说了不算,陶某说都不敢说,就是刑部也不敢这么说,到底该如何处置他,得圣裁!”
“所以说这事棘手,”邢知县轻叹口气,无奈地说:“府尊,巴县都人赃俱获了还放他们一马,下官估摸着巴县正堂晓得这事,却不晓得该如何处置,干脆不出面,由二堂打发他们走人,走得越远越好。”
“这不是姑息养奸么!”刘副将刚坐下又站了起来。
邢知县紧盯着他问:“刘协台,那你想让巴县正堂如何处置,是扣下缴获的滇铜,还是拿下那个运官?”
不等刘副将开口,范监督便放下茶碗道:“滇铜是万万不能扣的,朝廷正值多事之秋,京局正等着滇铜黔铅铸钱呢。定远县正堂更不是想拿就能拿的,得先上报重庆府台,再由重庆府台上报川东道,再由道台上报制台衙门,由制台决断是否弹劾,而且也只能弹劾。”
“那就上报,我不信制台会姑息养奸。”
“刘协台,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奉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