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累差,在刑部大堂上却没一句怨言,压根没提前任乃至上官为弥补亏空让他背锅的事。我们要是脑袋一热落井下石,把姓周的往死里整,不光会连累关叔、陶主簿和夔州协标的朋友,而且会得罪姓周的那些同年。”
韩秀峰顿了顿,接着道:“你又不是不晓得那些文官把同年的关系看得有多重,我们这会儿要是帮江老爷把姓周的往死里整,等姓周的那些同年收拾我们的时候,江老爷能帮我们吗?就算江老爷有心帮,他一个还在刑部学习行走的员外郎也帮不上!”
潘二反应过来,喃喃地说:“这倒是,在人家眼里我们就是个蚂蚱,想拍死我们帮姓周的报仇易如反掌。”
“所以说这种事不能瞎掺和,不能乱得罪人。”
韩秀峰想了想,又说道:“别说我们这些捐纳出身的九品芝麻官,就是那些王公大臣一样得明哲保身。人家多精明,都编了一首词,每天都要拿出来念念,每日三省吾身。”
潘二好奇地问:“啥词?”
“《一剪梅》,我也就是听张馆长说的。”韩秀峰放下茶碗,念道:“仕途钻刺要精工,京信常通,炭敬常丰;莫谈时事逞英雄,一味圆通,一味谦恭;大臣经济要从容,莫显奇功,莫说精忠;万般人事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