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枚心里别提有多窝囊。
正琢磨着今后该何去何从,方士俊办完事回来了,一进门就嘟囔道:“哥,全交代下去了,反正是在这儿办的最后一个生辰,酒可以掺点水,菜也用不着多好。”
“那是,总不能办来办去办赔了。”
“哥,张二有没有说那个新来的巡检姓什么叫什么?”
“信中提了,大老爷的信里也写了,”方士枚往炉子里添了两块柴,抬头道:“姓韩,叫韩秀峰,字志行,四川巴县人,监生出身。”
“有没有提姓韩的长什么样?”
“提了,身中,面白,无须,道光十四年生的,今年才二十二。”
“才二十二就能补上缺,还是带缺出京的,哥,照这么说那个姓韩的有点来头!”
“来头大了,张二在信里说这位韩老爷是甘肃布政使的内侄,江苏巡抚和江宁布政使又正好跟甘肃布政使同年,人家又是带着缺出京的,这个面子制台大人不能不给。”
“既然他这么大来头干嘛来抢我们的饭碗,他一来我们去哪儿?”方士俊苦着脸问。
方士枚紧锁着眉头道:“我也正为这个发愁呢,张二在信里说给我们两条路,要么留在泰州等着委署,说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