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觉明反应过来,急忙回到原来那个话题:“韩老爷,我刚才说得是最厉害的巡检老爷,大多巡检老爷平时不怎么管事,海安的那些庄户一个比一个老实,巡检老爷也没什么事可管的。有的喜欢去书院吟诗作对,有的呆在泰州的时间比在海安长,泰州多热闹,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些巡检老爷喜欢呆在白米,白米也比海安热闹。”
“不管事哪来银子?”潘二忍不住问。
“办生辰,不管哪个巡检老爷上任,一年都得办三四次生辰。给乡约、保正和几个市镇的大户发请帖,人家能不去敢不去,去就得随一份礼,办一次生辰少说也能赚两三百两。”苏觉明想了想,又笑道:“以前的那些私盐贩子懂规矩,会托人送点银子孝敬。后来贩私盐的越来越多,见别人都不送渐渐的全不送了,反正也没那么容易被抓住。”
“办几次生辰,一年顶多千把两银子,这官做得有啥意思 ?”
“有人打官司就有意思 了,田宅也好,分家也罢,只要闹到衙门他们就得使银子。”
“要是没人打官司呢?”潘二追问道。
“那就看乡下有没有盗案,哪怕走丢一条牛都有油水。潘兄,我对海安熟的很,只要韩老爷相信我苏觉明,韩老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