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钱瘸子。”
“不用问钱瘸子,问我就行了。”卖烧饼的张贵守着他的烧饼炉,探头道“衙门这两天全在我这儿买的烧饼,昨天买了七十个,早上又买了七十个,两文一个,全按市价。我说买这么多送几个,你们晓得韩老爷的家人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人家说我做小买卖赚点钱不容易,该多少就多少,不沾我便宜!”
“哎呀,这么说我们海安真来了个包青天!”
“这是,不然怎么会一上任就四处抓人,早该抓了,那些家伙被关进班房活该!”
……
外面人以为陈有道今天没来,其实陈有道天一亮就来了,正坐在布庄里等消息。
街坊邻居的议论他在里头听得清清楚楚,既担心已经被关了一天一夜的儿子又羞愧,以至于不敢走出布庄去衙门。
冯掌柜晓得他此时此刻的感受,一边整理刚进的布一边劝道“陈院长,别往心里去,他们晓得什么,他们就晓得嚼舌头!”
“别再喊院长,我已经不是院长了。”
“怎么就不能喊了,就算做一天院长你也是院长。”
陈有道不在乎别人怎么称呼他,又忧心忡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