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哄笑。
“都住嘴!”先生恼怒地吼着,走回夫子像前,拿起。成功“惩戒”了学生的他,反倒像打了场败仗似的,垂头丧气。
他在这群孩子当中,并没有什么威信。
或者说,身为哑巴屯唯一的一个教书先生,他在屯里却毫无威信可言。
李小虎是屯长的孙子,先生还真不好动手惩戒。但若不动手,又会被孩子们耻笑。
而李正素来被孩子们欺负,是大伙儿的受气包。这次也照旧出来替李小虎背锅,倒算给了先生一个台阶下。
姑且算是共赢——只是委屈了李正,憋屈了先生。
先生烦闷地翻了几页《三字经》,再抬头看时,只觉得学堂里的二十来个孩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轻视。恼怒不已的他再也没了教书的心情,合上,怏怏地道:“下课!”
学堂里立刻沸腾起来,孩子们欢呼起来,乌泱乌泱地跑出了教室。
偌大的屋子里,先生看着空荡荡的学堂,呆坐了许久。
半晌,他缓缓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子,把孩子们弄乱的桌椅整理好,给夫子像上香,之后去了夫子庙后院。
今天得打扫后面的几间屋子了——切,这种杂事本该让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