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庆府申详。”
徐士良低声道,“据保甲所说,岳季平日便有个喘气的旧疾,或许自己疾发而死也不奇怪。”
杨芳蚤面露不快,徐士良不敢招惹那吴家,此时想把岳季定个疾发身亡,若是寻常命案也无妨,知县也懒得管,但郑老此次是当街杀人,弄得人尽皆知的时候如何糊弄得过去。
杨芳蚤冷冷道,“我等虽只牧守一县之地,然万千生灵在焉,都是我等衣食父母。
百姓所求者平安而已,为官者首要安靖地方。
桐城上善之地,岂容光天化日杀人之凶嫌逍遥法外,若是其又暴起伤人,我等岂不愧对桐城乡梓。”
这大帽子一扣下来,不容徐典史反驳半句,徐士良只得躬身道,“大人说的是,下官受教了。”
县丞停顿了片刻开口道,“那便让仵作验看,无论打死病死,先写下来,据闻那岳家今日便要发丧,要抬棺穿城,届时人心浮动,没得惹出些无谓的烦扰。”
杨芳蚤觉得谈话有些偏题,徐士良方才显然想要拖延推脱,这件事目前的核心问题是捉拿郑老,而非是给岳季定什么死因,乘着刚才扣帽子形成的高压,咳嗽一声接过话头,“命案至今已有三日,那郑老的踪迹可有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