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跳塘死了,还没等下葬呢,那册书便带人把地收了…。”
“他娘的这么黑。”
庞雨抹抹额头的汗水,那天他便觉得那里册手法颇狠,但没想到这么臭不要脸,连地里那点粮食都不放过,生生要把人逼死。
皱眉看着他二伯问道,“你准备把她卖多少银子?”
“十五…那不是我要卖她。”
那二伯小心的看看庞雨,见庞雨眉头皱得更深了,赶紧改口道,“要是官爷买,十三,十三两也成。”
“一个闺女才卖十三两?”
庞雨有些吃惊,一个孩子养那么大居然只卖十三两,价格实在不贵,可就这不贵的价格,偏生他此时也拿不出来。
庞雨为难还不止银子,庞家的药铺后进很狭窄,庞丁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晚上就在门市里,两根板凳搭一块门板当床铺,药铺现在也不需要增加人手。
见庞雨不说话,孙田秀低着头不停的落泪。
此时一个身穿黑色缎子道袍的商人停在孙田秀面前,他大概五十岁左右,面色红润,可见平时保养得法,只是稍有些风尘之色,大概是刚赶了路。
他弯腰捏着孙田秀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转来转去细看,把孙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