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士子站起,“且不说兵过如篦,原本城中不过是小乱,那池州兵马一过江,这边黄文鼎等人若得了消息,受了兵马的激,横下一条心来作乱,不免玉石俱焚,那待池州兵马到来,烧成一座空城,于百姓有何益处。”
另外一人对杨芳蚤道,“禀堂尊知道,请兵还要有兵才行,据晚生所知,安庆府卫所虽有定额五千七百余,然则实无一兵可用。
安池兵备道驻在南岸,前些时日听闻桐城变乱才招了千余兵丁,然一说要来平乱,当晚散去半数,余者言称没有开拔银便绝不过江。
如此看来,就算要调兵恐怕要向应天巡抚请兵才行,想那巡抚标营想来应是管束得力的。”
方孔炤下首坐的是一个四五十岁年纪的青衣中年人,他干瘦脸颊皮肤红润,此时不理会说话的人,只是偏头对方孔炤微微躬身道:“如若方兄认为需要请兵,阮某愿稍尽绵力,先出一千三百两白银襄助池州兵马开拔。”
堂中一阵低声议论,庞雨惊讶于此人口气平淡,一千三百两竟随口而出,显然家底甚厚。
而那些表态不愿请兵的人则神 态不愉,这青衣中年人分明是只想讨好方孔炤,其他人的意见根本不重要。
杨芳蚤早已和皮应举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