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起来。
方孔炤听着外边的声响,默然片刻后对方仲嘉问道,“你走时那汪国华可还一息尚存?”
“他似乎是中毒了,在大殿中多次叫骂问谁下的毒,但他应是中毒最浅之人,也是最后才倒下的,至于那毒能否解救,却不敢断言。”
“既然那庞皂隶能有时间砍了二十多个人头,是有时间确认汪国华死活。
若是死了,那定砍了脑袋来。
即是说汪国华可能没死,此人是个匪首,而庞皂隶不交出他来,放着这大功不要,其中是有些意味的。”
方仲嘉切齿骂道,“他在殿中定是听了我与汪国华说话,知道咱家与汪国华的纠葛。
又不能确定我是否生还,便留了汪国华在手中见机行事。
此人心狠手辣,他不但下毒,还至少亲手格杀了三四人之多,能用弓弩之时定然是用弓弩,绝不给对手一点机会。”
“但他终究只是一个皂隶,害怕你报复于他,想以汪国华为筹码。”
方孔炤沉吟片刻道,“可恨这皂隶坏我大事,不过是为些银子,也是为那池州兵做嫁衣,银子最后定然是池州兵夺去了。”
“要不要让人先去与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