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鸽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下午的这一觉他睡的并不是很好。
本身刚上夜班三四天,生物钟还没调整过来,下午虽然容易入睡,但是整体睡眠质量还是比不上晚上正常休息。
而且到了七八点钟,吃完了晚饭年纪比较大的大爷大妈们,也开始了他们的唯一运动爱好——广场舞。
跳广场舞不可怕,可怕的是地点就在王鸽家楼下。
王鸽所在侧卧的窗户正对着楼下的那一片空地。他只能伴随着“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渐渐醒来,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然后在“什么样的歌谣是最呀最摇摆”中再次迷糊过去。
对于上夜班的人来说,这是一种最大的痛苦。但王鸽并不能说什么,或者去做什么,因为自己的母亲也是广场舞大军中的一员。
或许王鸽以后会渐渐习惯这种声音,但绝对不是现在。
晚上十点半,楼下的广场舞接近尾声,而王鸽则揉着红肿的双眼起床——他该上班了。
由于今天是三叔出殡的日子,父母白天忙了一天,早已睡去,王鸽便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他们,刚到厨房准备给自己搞点什么东西吃,却发现锅里放了母亲留出来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