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很容易产生麻木的物种,不论是对人,对事,还是对感情。
王鸽也是如此。
来到雅湘附二医院急诊部车队一个月之后,王鸽已经经历了足够多的生离死别。
对于生命,他已经有了一种些许的麻木。
在刚刚进入医院的时候,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大夫们脸上都带着些许冷漠,为什么面对即将逝去的生命的时候他们甚至面无表情。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一个状态。毕竟工作也只是工作而以,刚入职的新鲜程度一旦过去,马上就会陷入长时间的麻木期中。
开车是开车,开得快死神追不上就可以救人,开的慢被追上了那就是过错。如果车中的人阳寿已尽,那么开的再快都没有用。
这就是王鸽所能做到的所有的事情,别人的生命似乎跟自己毫无关系。
对于别人来说,这好像无可厚非。但是对于王鸽来说并非如此。他必须以最饱满的热情去迎接每一个病人,每一次出车。因为三年之后的赌约一旦失败,他将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失败甚至意味着他无法在以人类的姿态去淡视生命,这无疑是最可怕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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